因為是英國所以拿來當首圖。(?)
遠在倫敦的煩惱
那天夜裡,倫敦方面也正因日本的攻勢而忙得不可開交。邱吉爾想拿戰艦嚇阻日本人的計劃完全泡湯了,此時他們正開著會,商討著如何處理他們那支實力不足的艦隊。邱吉爾覺得把他們送給美國是最好的,但他的幕僚則認為親王號最好趕緊撤回大西洋以保存實力。與幕僚們僵持不下的胖首相決定關燈睡覺,這件事等明天一早再行定奪。
這個決定是正確的,因為在他睡覺的時候,日本的小精靈們便稍稍把問題全給解決了。
倫敦有時差在睡覺也沒辦法吧。(?)
沉沒
菲利浦斯這時候感覺所有事都不對盤了,由於一些美麗的誤會與大人的原因,他的艦隊不斷地與日軍擦肩而過,從頭到尾就沒逮到過一艘日本船。一絲不祥的預感在他的胸口磨來蹭去,所有人都覺得,趁早返回新加坡或許是個正確的決定。
在昨晚差點誤擊鳥海的糗事之後,日軍航空隊承受著一股莫名的壓力,他們決定進一步擴大偵察範圍,務必要趕在親王號回港之前將他擊沉!
到了差不多吃午飯的時間,日軍總算在晴朗無雲的海面上找到了親王號、反擊號與三艘驅逐艦,多達75架的日機從各種角度衝進了英艦隊的上空。「射擊!射擊!」甲板上的水兵以猛烈的炮火朝日本人招呼過去,只是一顆炸彈仍砸進了反擊號的機庫,將鞭炮吞下肚的戰艦被炸得一陣暈眩噁心,所幸這並未影響到戰鬥能力。倒楣的親王號則被一發魚雷打穿了推進軸,湧入艦體的海水嚴重破壞了親王的平衡,他已無法進行迴避,也失去了對船體的控制。
迴避性能意外強大的反擊號左閃右躲,卻也是逃不過身後那彈幕似地的「魚雷海」。三發魚雷直接命中了他的左舷,一陣天搖地動之後,艦長坦南特以十分冷靜的態度告知全艦:「感謝上帝讓我們閃掉了17發魚雷,現在終於可以開始替救生衣吹氣了。」
英軍反擊的炮火仍在持續,吹救生衣什麼的不如等到下午茶再說。幾乎所有的炮手都還堅守著崗位,就好像甲板下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。
姊喝的不是茶,是寂寞
不計其數的炸彈與魚雷將親王的內部炸得亂七八糟,這艘不沉戰艦終於頂不住了,他的船體後半開始以三倍速急速下沉。此時艦上所有船員都意識到了一個事實,那所謂的不沉戰艦只不過是宣傳辭令,亦或是一個不懷好意的謊言,無論如何,親王號是活不成了。幕僚們懇求菲力普斯司令下船避難,但他沒有答應、臉上掛著無比寂寞的笑容。
海戰後,來遲的澳大利亞空軍在他們的老水牛上目睹了難以置信的畫面。驅逐艦們正在努力打撈著倖存者,而漂浮在海上的水兵們不僅毫無懼色,還從容地向他們揮著手、舉起大拇指,就好像在渡假一樣,明明日軍很有可能回過頭來襲擊他們。
這場海戰日本共死傷了約33架的飛機,英國對空炮火的命中率達到了難以置信的41%。日軍方面也祭出了難以批評的好表現,對親王號與反擊號的命中率各來到了46.7%和41.2%,效率是出人意料地高。
深夜會議之後的隔天早晨,邱吉爾在家中收到了遠東艦隊的噩耗,他難以置信地在電話裡反問:「你確定這是真的嗎?」接著無力地倒在了他身後的躺椅上,邱吉爾曾在自己戰後的回憶錄裡提過這件事:
在整個戰爭的過程中,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事件像這次一樣給我如此大的震撼,多少努力、多少希望和計劃都隨著這兩艘戰艦而沉入大海……在印度洋和太平洋上,除了正在急速返回加利福尼亞的美國艦船之外,就沒有英國和美國的主力艦了。在如此廣袤的大洋上,日本獨霸,而我們則到處都是脆弱和沒有防禦的。
夢想著維護大英帝國的邱吉爾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,帝國在遠東曾有過的一切、很有可能在日本人的侵略下毀於一旦。儘管日本最終未能如願,盎格魯人的帝國也是積重難返了。
就航空兵的利用上而言,日軍在這場海戰裡的表現是讓人印象深刻的。弔詭的是,儘管聯合艦隊藉由空中力量取得了如珍珠港、馬來亞這樣的勝利,海軍內部仍有許多人對戰艦與夜戰情有獨鍾。其實英國人自己也用過與珍珠港、馬來亞類似的戰術,在與義大利的塔蘭托海戰之中,英軍便利用航空機突襲了義大利的塔蘭托港,嚴重打擊了義大利海軍的實力,藉此挽救了皇家海軍在地中海的頹勢。
義大利的海軍沒有陸軍那樣狼狽的聲譽,當然,他們的表現也很難說有多好。
備註:
英軍很多都只有擊傷,沒有擊毀。
參考資料:
《聯合艦隊―舊日本帝國海軍發展史》
《聯合艦隊―舊日本帝國海軍發展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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